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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目录
  1. 初次接触本书
  2. 改善中文表达
  3. 要感谢的人

《元伦理学导论》译著相关

费希尔《元伦理学导论》的翻译是我2017年读博期间的暑假完成的。我曾经在旧版网站上全文展示译文草稿很长时间,以收集反馈意见。它也是我在武大读研究生期间最喜欢看的书,令我首次感受到伦理学的魅力。现在,我有机会得到上海人民出版社的指导,将这本书的翻译稿修缮地更好。这一自费出版的译本,在不久将来就能跟大家见面了。

译稿来自于我对中文表达问题的追寻:我希望通过正确转述原书作者的话,训练自己的中文表达能力。

初次接触本书

我读费希尔这本书,始于武大读研期间陈江进老师开设的元伦理学课程。陈江进老师让我们主要学习费希尔的书,如果非要具体的研究某一问题,再参阅米勒的书。对于刚开始学习哲学的我来说,费希尔的书曾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学习压力,也给我提供了很大的学习动力。

压力来自于,书中出现了许多新名词。动力来自于,读这本书让我开始对自己的英语有了一些信心。一本英语书之所以能让我对英语有信心,是因为我意识到伦理学研究可以不用大量的进行背景性阅读。或者,更抽象地说,这本书和这门课,让我第一次知道,原来伦理学基础理论不光是进步的,而且是日新月异的。

我想很多学习哲学的人都有过这个困惑,即觉得哲学无论是2000年前还是2000年后都不会有什么变化,感觉伦理学总在研究同样的问题,没有明显的进步。这个困惑对我这个初学者带来的麻烦是,它令我怀疑自己活着的价值: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,我都没有办法了解足够的历史,也就是无法比年长者(入行较早的人)更懂得某个问题,没有办法把研究向前推进。

以我自己完成的硕士论文(哈奇森相关)为例。每次写这份论文的时候,我都不得不想起,哈奇森的很多论文我根本不懂背景性资料(尤其不理解英国辉格党的历史)。而且随着硕士论文的写作,我离自己的内心越来越远——我根本很难表达自己的想法。自己写的论文似乎完全是在对他人的问题或文献做解释。根本没有自己想法。硕士论文写的如同嚼蜡。

这种自我怀疑给我造成了非常巨大的冲击,无论在何处,敲击键盘输入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。我觉得自己的表达没有价值,因而完全没有表达欲。当时父母也认为我完全不能继续读书(比如读博),染上了严重的心理问题。在自己的坚持下,我才到华师大参加博士生的复试。

然而,既意料之外,又情理之中,考试的几乎所有题都出自费希尔的这本书。我自然如愿开始了读博生涯。

改善中文表达

读博的时候,我遇到了新的问题,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完全不行。这个问题的表现是,自己觉得说的清的问题,但其他人听起来却是稀里糊涂的。即我自己发现不了自己的问题,别人虽然可以轻易发现,但寥寥无几的叙述机会却伴随丧失了。而且虽然自己失去了一次又一次机会,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改进这个错误。它直接造成了许多实质性的麻烦,比如博士要求发表的论文一直得不到发表;间接造成我延期半年才获得博士学位。

我花了接近3年的时间仔细思考这个问题。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中文能力不行。为了解决问题,我把自己要说的每句话都写下来,仔细读。例如,我想说“我们应该加快经济建设的步伐”。我就把这句话写下来。把它写在一切我不得不看到的地方,桌上、床上等。起初,我看不出这句中文表达有问题,只能无谓的着急。但一次偶然的机会,在跟自己导师颜青山交流时,被指责“中文表达主谓宾拎不清”。我因此想到用学习英语的方式计较中文。

在把上面的句子划分主谓宾以后,我发现了自己表达的歧义:

原句“我们应该加快经济建设的步伐”中的“步伐”是抽象名词,中文表达其实并不需要这个词,只需要说:“我们应加快经济建设”。这句话在描述动作时,不干脆地指出动作和对象,而是加上抽象名词作为“中间人”。

自此,我发现了自己用抽象名词太频繁的错误。这种情况在自己写作论文时,表现为:我将实义动词或形容词改为抽象名词,再给该名词配上意义不明的动词。

于是我翻找学习了一些语言学教程,再重复读自己的文章,看起来就像是“小编体”、“狗屁不通生成器”、“凑字数大法”等方法的应用,确实歧义非常多。抽象名词的应用不仅多余而且奇怪。

仔细思考后,我觉得自己之所以犯这个错误,主要因为没能完成自己专业的中文化学习,即我在学习的时候没能形成专属于自己的成熟框架。

所以,我找了本书开始翻译,强迫自己正确表达他人的思想。

要感谢的人

至今,我依然没有彻底解决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问题。我相信如今译本仍然存在这类错误。很多人过去在本书的翻译过程中帮助过我。例如,颜青山老师的元伦理学课程使用本书作为教材多次,使旁听的我能够多次核对表达的正误。王振钰博士跟我讨论译本用词的次数最多。网上公布译稿的草稿后,很多人也提供了相当有益的反馈意见。

现在,我更希望大家有问题和建议可以在下面提出。我将尽最大努力及时修正。